2013年12月13日 星期五
那一夜遇到菩薩來著
等發現香港管弦樂團要在台北中山堂演出時,票已經售完。
一直躊躇要不要去試試運氣,像去年一樣會有好運氣,最後半小時作出了正確的決定,騎上勞斯萊斯趕上十八點零五分區間車,直奔台北。
快樂時光總是過得很快,去年也是這個時候“香港週”的精彩節目話劇還連看了兩遍,有名的香港中樂團去現場沒有買到票,旁邊有人兜售說有多餘的票,基於愛好沒有猶豫就高興地掏了五百大洋。進場后才發現是最後一排,票也是對折的鄰里長公關票之類的,算是上當了,不過也有收穫啦!香港中樂團是非常有名的樂團,配合演出每個人還發送了一個不浪鼓,過了一個非常愉快的夜晚。
今晚原打算一千大洋也要進去,到達時已到七點十五分了,一堆人正在售票口領取網路訂購票,時近演出顯然沒有退票的,也沒有看到上回那對夫婦。正東張西望略顯失望時,一個帥斃了的小夥子帶著一位中年老外遞上了一張票,親切地說要不要?立馬下意識的問:How much?老外說:free.小夥子也說不用錢。高興的亂了套了,又說Tks.又說謝謝。
進場時聽到好幾個人在議論,這麼棒的樂團中山堂演出委屈了,位置太少,國家音樂廳還差不多,我的位置是二樓二排十號,是全廳最好的觀賞位置,細看票卷價目的地方被打上“貴賓卷”藍色戳印,蓋住了原來加碼,肯定不便宜。不說遇到菩薩?能說遇到洋鬼子?太沒有良心了吧!
香港管弦樂團的歷史可追溯逾百年前,至今已發展成為區內最權威樂團。有太古集團和很多大企業贊助,來自世界每個角落樂師,結合香港精英,組成港樂這隊音樂勁旅。2012年9月世界名指揮家梵志登任音樂總監,更是如虎添翼。
第一首是兩百零七年前(1806/12/23)貝多芬 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,作品61由享有國際聲譽出生於中國成都小提琴家寧峰演奏。
不諱言這些資料得參考音樂會節目表,所謂內行人看門道,外行人看熱鬧,搞不太懂我算哪門子?總之非常好聽悅耳,內心會跟著震動。樂團編制近百人,分心數了好幾遍不知道是九十七還是九十八,場面驚人。坐的位置好的關係,很仔細的觀察,團員想要打混絕對不可能,樂手動作整齊劃一,個別樂器一絲差錯都會被發現。寧峰先生的小提琴獨奏和整個樂團緊密配合,一點縫隙都沒有。
只是——演出非常精彩投入時,略顯富態的寧峰先生,沒有夾著小提琴另一邊腮幫子不停地抖動,當然這不影響他的精彩演出。
掌聲如雷聲轟動,指揮和提琴手進進出出五六回致謝,盛情難卻之下,寧峰先生真正獨奏了稍感陌生一曲,整個樂團坐著文風不動一起聆聽。好聽是好聽。
又但是——沒有整個樂團襯托,說一句自我侮辱得罪寧峰先生的話,他和捷運中正紀念堂站出口,亦或是在歐洲冷冽寒冬街頭音樂家有什麽不同?只是他們沒有機遇站上華麗舞臺罷了。
中場休息十五分鐘,除了排放污水,到處找贈與票卷的恩人,搜集了肚內所有單字,準備和他咯兩句英文致謝,片尋不著,有一段時間沒有和人嘮英文了。
下半場蕭斯塔克維奇 D小調第五交響曲,作品47.蘇聯作曲家(1906-1975)獨裁者史達林掌權時代,1937年11月21日在列寧格勒首演第五交響曲,許多年來都被視為作曲家向當局妥協的作品。現今時人認為,(一個蘇聯藝術家對合理批評的回應)就是作曲家本人為樂曲而起的副標題。第二樂章是傳統諧謔曲,但是首演當晚卻淚流滿面。終樂章官員認為它代表勝利,創作者好友卻說:任何認為終樂章是勝利的人都是傻瓜。如此兩極化評論。敝人在下我認為,樂評家都是個屁!除了創作家自己詮釋,誰也沒有辦法替代。音樂這個東西,你自己認為是什麽就是什麽。
同樣是指揮進進出出,千呼萬喚梵志登音樂總監帶著指揮棒走出來,安可曲是一首非常熟悉輕快喜慶的曲子,就是不知道它的曲名。到處探尋,先問中山堂掛工作證服務人員,被推說對面那位知道,小姐紅著臉說我不知道呀!再問那一堆一堆衣冠楚楚,有一些還嘮幾句洋文在社交人仕,亦不得而知,好學之心油然而生,在幾十年前能有此心不早就飛黃騰達XD的。最後在一堆正在談話年輕人中,有一個指著對方他朋友說他知道,本以為又是推脫。沒有想到帥帥的小夥子脫口而出:“是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”。
“好小子!你行!我問了多少人都不知道,你滿足了我的好奇心,你行!憑這一點保證你交馬子無往而不利”
可以想見天下不是只有我裝著是有氣質的文藝青年,百分之九十九都是。
帶著雀躍滿足的心經過中山堂另一側門,剛好團員們帶著樂器出來。
“演出好精彩奧!安可曲是布拉姆斯匈牙利舞曲是吧!”內心自忖,顯然是半瓶子晃蕩。現學現賣。
一位美美的女團員回應說“是呀!謝謝你欣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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